天韵声卡和魅声卡 我曾经在微博上看到一段话,印象非常深刻: “生在一个安稳的家庭,儿时没受过虐待或校园暴力,基本上身心健康地成长,长大后也没有遇到特别恶劣的渣男渣女,三观没歪。头脑一般,考了个差不多的学校,找了一份能养活自己的工作,和一个普通人组建了一个安稳的小家,一辈子没遇到什么飞来横祸……听起来再平常不过,然而走起来才知道有多难。” 距离我第一次看到这条微博时,底下已经多了5万条评论。 而在这些评论里,最让我难过的一句话是: “以前觉得这是人生标配,现在看来却是人生顶配”。 不是所有人都拥有这种“平凡”的幸运。 如果,没有那场飞来横祸的话,陶勇的人生远比这些要精彩的多得多。 时间倒回到2020年1月20日,彼时距离新年还有4天。 北京朝阳医院里人来人往,眼科医生陶勇如往日一样在门诊坐诊,看病例、做检查。 就在他专心给病人看病时,一名患者突然手持菜刀冲过来,对着陶勇的脑袋砍了下去。 突如其来的暴行,让陶勇懵了,下意识的想逃。 可看诊桌和墙壁形成了一个死角,把他困在那里,逃也无处逃。 看诊桌原本并不是放在这里,而是在门口旁边,但陶勇觉得,虽然出行方便,但离灯箱有点远,不方便给病人看片子,于是就调换了位置。 任谁也没有想到,就是这个为了方便患者的动作,此刻却成了阻挡他逃命的障碍。 面对凶手向他砍来的菜刀,他本能的举起左手来抵抗。 瞬间,脚下白色的地砖染成了红色。 万幸的是,陶勇的同事在危急时刻举起椅子冲进房间,和凶手撕打在一起。 还有一位患者的妈妈,赤手空拳,帮他挡下了最致命的一刀。 在各种尖叫和混乱的嘈杂中,陶勇得以抽身逃离。 但凶手并没有就此收手,而是手持菜刀对陶勇穷追不舍。 陶勇昏迷前为数不多的记忆和画面,是一把菜刀一刀一刀地砍向自己。 等他醒来时,他已经躺在重症监护室里。 头上被砍了三刀,枕骨碎裂,左手前臂、手掌的神经、血管、肌肉都被砍断,整只手都失去了知觉。 两周之后,才真正脱离生命危险。 而他的左手,落下了永久残疾。 能再次拿起手术刀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没有人能理解,为什么一个人要伤害另一个帮助过他的人? 这并不是一场普通的医闹。 患者恶性杀医背后的真相,更是令人愤怒。 患者是北京远郊的一位农民,生下来就是高度近视,事发前三个月,他找到陶勇,希望能为他治疗眼睛。 在那之前,他的眼睛已经做了几次手术,但效果都不太理想,还出现了术后并发症。 这种疑难杂症的手术,90%的医院都会拒绝。 可陶勇不甘心,想要努力一把,把这个病人救回来。 如果自己不做的话,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他瞎吗? 那时的陶勇医生做过腰椎手术,背上还钉着6颗钉子。 哪怕是这样,他依然把这个病人拉向了手术台。 手术太复杂了,过程一点也不顺利。 再次进行手术的难度有多大?陶勇是这样形容的: “如果把视网膜比作两张用胶水黏在一起一年的卫生纸,那么这场手术就是要将这两张卫生纸分块,且不能破坏这两张卫生纸。” 陶勇无数次地想要放弃。 但医者仁心,最后还是坚持下来了。 还好结果不错,患者从接近失明的状态,恢复了部分视力。 可就是他费尽心机救回来的患者,转身却把菜刀挥向了他的脑袋。 患者并不满意手术结果。 他跑到医院社工办要求赔偿,工作人员在核查了手术之后,发现没问题,因此拒绝了他的赔偿诉求。 陶勇医生出于同情,免费给他做了一次激光治疗。 但患者依旧不满,在多次索要赔偿未果之后,选择伤人报复。 仅接着就有了这场震惊全国的惨案。 陶勇医生在他最骄傲肆意的年纪里,遭遇如此横祸。 一个给无数人带来光明的好医生,却在一个医生最好的年华里,被他亲手救治的患者断送了职业生涯。 陶勇医生拿不了手术刀,是无数眼科患者的遗憾,也是整个医疗行业的遗憾。 在被砍伤之前,陶勇手上有1000多个预约号。 现在他不能做手术了,那1000多个病人怎么办?背后的1000多个家庭又该怎么办? 其中有很多场手术,除了他无人能做,患者只能另寻其他名医。 甚至有一位患者的母亲说,她愿意把自己的手给陶勇医生,因为在她眼里,陶勇的手就是她孩子的眼睛。 他被砍伤对中国的眼科医学界造成了多大影响? 看看培养一个陶勇有多难就知道了。 正如微博网友雷逍妖回答说: 首先你要考入北大医学部,碾压99%的高中同学。然后你要用优异的本科成绩,超过80%的本科同学,争取一个行业大宗师当你导师。在博士生大部队还在头疼如何少延毕的前提下,你在顶尖的实验室的高压环境下比一般博士提前两年毕业,还要发出一般博士生两倍以上的核心期刊。然后你要抢国际一流医院的交流机会,碾压同期毕业的全世界博士生和已经混迹行业多年的博士后,大概率要学一门新语言,还要科研级的那种。在交流一年里要抓紧机会发出两倍于博士期间的核心期刊,才可能有机会获得国内一流医院的医师资格和医学院的副教授,和你竞争的人里不仅有国际大拿,还有许多已经混迹行业多年拿十几年资历和你拼的其他医院的在职医生。然后你要在7126治病带学生的同时发出前半生两倍以上的核心论文,要在全院和你同等级的牛人副教授里抢在40岁之前在一流医学院拿到正教授的职位。此时你的科研含金量在二档院校里够四十几个博士或者十几个副教授。这还不算你拯救过的病人。 怎么让以上统统付诸东流呢? 差不多就是一个医闹吧。 如果没有那场意外的话,在不久的将来,他会是一个最顶尖的眼科专家,眼科行业的领袖级医生。 那一场医闹,不仅毁掉了一个顶尖的优秀医生,同时毁掉了无数学子学医的梦想。 有很多人对从医的初心和决心发生动摇,更对救死扶伤这件事产生了质疑。 眼盲医生可以治,心盲却无能为力。 如果是平常人,早就被打趴下了吧。 可陶勇医生没有。 2021年2月,凶手被判死缓。 有记者去采访陶勇,问他对此有什么看法。 他说自己完全能够接受这个判决结果,不想把自己埋在仇恨中。 如果整天以痛恨这个凶手为目标的话,那才是真正地被伤害、被打击到了。 他选择放下仇恨,和自己和解。 在经过四个月的治疗与恢复后,陶勇重新回到了医院的诊室里。 诊室里除了多了一扇逃生门之外,好像什么都没变。 但我们都知道,陶勇医生回不到过去了。 他在一次演讲中,笑着说: “我领证了,不过不是结婚证,而是残疾证。” 他说的轻飘飘,可很多观众的眼泪不自觉流了下来,为什么这么善良温柔的人却遭遇这么不幸的事? 陶勇还去参加了一档脱口秀节目。 他调侃道: 当时医院的人那么多,你都能精准把我砍伤,这难道还不能说明你视力恢复的特别好吗? 难道非要用飞镖扎中我,才算手术成功吗? 此话一落,全场哄然大笑。 陶勇正在慢慢走出来。 身体和心底的伤,在时光的掩盖下,也在慢慢愈合。 到底要多强大的力量,才能在身受重伤之后,依然温柔的爱着这个世界。 陶勇说,他是一个不放弃的人,天下无盲是他的人生目标。 哪怕他的手再也拿不起手术刀了,但他依然在用其他方式实现他的梦想。 他利用自己的关注度和知名度,和多家公益团队达成合作,致力于帮助盲人融入社会。 他要在医学和科技之间搭建一条“光明之路”。 他曾接诊过一个6岁的儿童患者,视网膜损坏严重,在多次手术之后,视力仍得不到改善。 如果继续留在医院等待治疗的话,很有可能就是“眼财两空”。 于是陶勇联系工程学的多名专家,给孩子研制了一款VR眼镜。 结果非常喜人,手术解决不了的问题,一副眼镜就得以改善。 带上VR眼镜,患者可以正常阅读。 因此,除了日常出诊之外,陶勇还忙着跟一些电子科技类公司打交道。 他的希望通过这个计划,未来每年能减少4000个新发生失明人。 陶勇失去了再上手术台的机会,但他化悲痛为力量,找到了另一条属于他的路。 那些杀不死他的,终将使他更强大。 温室中的花朵大多弱不禁风,只有那些敢于面对狂风暴雨的才是最后的赢家。 行医救人,关爱盲人,一直都是他的初心。 从未变过。 可惜有些人不懂。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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